仲夏，在平桥村
仲夏的平桥村是绿色的。
这个仲夏，我真幸福，住在甥婿甥女家，且不说一日三飱的可口饭菜，且不说如坐春风的醇厚亲情，单就坐落在这绿满平芜的环境里，就已经够适意，够幸福了。可以说，这是不可多得的享受。
庭院前是一道短短的护墙，墙外是三棵香椿树，左边是竹林，右边是桔林和香樟林，正前方是一个小土丘，满山丘是桔树，这是近景。放眼望去，一片平畴 ，稻秧“封林”了。什么是“封林”？秧子长得很茂密了，见不到田里的水和泥土，全被绿色的秧林“封”住了。秧林前视，是一条蜿蜒的小河，夹岸丛生着茂盛的修篁，河水清澈，在竹荫映衬下，河水也呈绿色了。河对岸是一带起伏跌宕的远山，浅浅的，不甚高峻，然而植被很好，绿荫笼罩。从屋前的近景到对面的远山，在这仲夏的季节里见不到一点点裸露的泥土，除了绿色，还是绿色。
不嫌这一片纯绿太寂寥了点？别担心，会有点缀的。一幢幢白色的农舍，一般是两楼、三楼的，星星点点，洒落在绿色田野之间。浪漫些去畅想，这是以翡翠为底色，镶嵌上颗颗白色珍珠。伊甸园是什么样？无人知晓，我思忖，怕也不过如此吧，这么美！这是静物，还不够点缀，还少了点诗意。那鸟类是喜欢这片伊甸园的，她们来了成群结队，浓装素抹。大群大群的白鹭，像空降兵师，从空而降，窜进秧林里，“青纱帐”掩蔽了她们，伪装得很好，隐秘得无影无踪了。杜鹃，穿着海魂衫式的斑马花纹舞衣，成双成对地穿梭在竹丛树林间。斑鸠的衣着，虽算不得艳丽，但却雍容华贵，通身银灰色，象是出入上流社会的贵妇人。山鹧，拖着长长的彩色尾巴，那不是娇艳新娘的婚纱吗？布谷鸟，我是但闻其声，不见其“人”，说不出她又是一番什么样的时尚装扮。竹鸡和野鸡，只在黄昏时鸣叫，引辈呼朋。还有些我不知名的野鸟，就不一一描述了。
鸟儿们除了觅食，还要歌唱，也有说这叫做啼叫的。斑鸠老是“咕咕咕咕”，低沉而浑厚，是伴奏的大提琴。白鹭自私一些，只是静静的觅食，难得发出一声鸣叫去参与这天籁协奏。布谷鸟、杜鹃就是红歌星了，她们真辛苦，工作不是八小时，而是二十四小时。从拂晓到黄昏，从黄昏到拂晓，总是断断续续在啼叫。
布谷鸟是务实的，她老是不厌其烦地提醒人们去耕耘，去播种，哪怕玉米已经抽穗，稻秧已经封林，她还是在喋喋不休地催促，生怕人们对庄家有所懈怠，是个称职的“大司农”，无愧于位列九卿。杜鹃则是为捍卫青春，不惜血战到底。她舍不得春天的逝去，她要用啼叫声呼唤春天回来。据说，她日夜啼叫，口中啼出血来，也在所不惜。唐诗有“子规夜半犹啼血，不信东风唤不回”，子规是杜鹃的别名。杜鹃的初衷是好的，精神可佳，象夸父追日一样，可惜，这是违背自然规律的，尽管想扭住青春不放，但怎么能扭得住啊！
墨是黑色的。然而在画家的笔下，“墨分五彩”，不是一个黑色就能代表墨的，更何况是绿色。科学家说，世界上没有两片绝对相同的树叶。其实绿色也不是一个绿字就可以概括的。不同的草木，不同的庄稼，不同的蔬果，不同的各式各样植被，其绿色是不尽相同的。大抵有淡绿、浅绿、嫩绿、草绿、深绿、青绿、石绿、浓绿、墨绿等等，不一而足，只有深入绿色世界，才能有所辨别，仅仅以一个绿字去代表绿色，就未免失之肤浅了。这平桥村的绿，正是这般丰富多彩。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早晨和黄昏，一杯茶，一本书，陪伴我坐在院坝的护墙边，享受自然，回味我旧作游山诗有“野鸟鸣高下，春山绿浅深”之句，颇为自鸣得意，自谓是知鸟知绿之人。我也寄语杜鹃，别去啼血苦唤春天回来了，要知道，“花落明年能再发”，周而复始，这也是一种“轮回”，不是佛家所说的地狱轮回之苦，而是人间轮回之乐。春去也，明年又再来，这是自然规律，春天是扭不住的，唤不回的，享受生活的办法，只有适应规律，顺其自然，徒劳是无益的。
坐在翡翠底色镶嵌的一颗白色珍珠庭院的短短的护墙边品茶，享受绿色，享受自然，享受生活，宁静闲适而欢愉，无端地想起上世纪六十年代看《参考消息》，有个美国记者写铁托元帅的闲适生活，末尾一段还记得：“在布琼俄尼岛，铁托和他的狗，一起度过落日的黄昏”。闲适是闲适，但那落日的色彩，虽说绚丽，怎比得我现在坐在绿色中的闲适情调？看来，平民百姓的享受，有时还胜于国王呢，嘻嘻！（ 2008 年儿童节前一日）
我的四姐
我之上有四个哥哥，四个姐姐。我最小，真的算不得老几，只能是老幺。在之上的八位同胞中，最疼爱我，关心我，携带我，照管我的是四姐。她比我大八岁，这个年龄差，是上帝赐给我的恩惠，是上帝专门派她来带领我的。在我记忆中，我的童年似乎一直都在她背上，稍大些了，再由她背上转移到她身边，总之，她到了哪里，我就在哪里。我长大了，穿的衣服鞋袜，浆洗逢补，无不都是她操心操劳。她心灵手巧，会挑花绣朵，一手好针指，她做的鞋，无论样式，做工，都很考究。那时还不兴买鞋穿，直到读初中、师范，都是穿四姐做的鞋。同学们也大都是穿家里手工做的鞋，但那些鞋，比起我的来就逊色了，因此，我的“足下”颇受人关注，其中包括会做鞋的女同学。
四姐有些野性，不是懦弱的女孩，她常常背着我，一阵风跑这里，跑那里。性格也颇刚烈，不信邪，不怕谁。听大人们常调笑她，说她小时候敢和我大嫂对阵叫板的事。大约她才三、四岁吧，说话口齿都还不清。大嫂逗她玩，可能逗过了头，把她惹“火”了，就骂起来：“石大嫂，我不‘投'（愁）你，不‘太'（睬）你，我就敢陪你打，陪你闹……”。家里雇请了个煮饭的大娘，趋炎附势，只讨好我的大嫂，对大嫂的孩子时常爱抚逗玩，我小时候体弱多病，长得不好看，煮饭大娘时常白眼相看。一天，那大娘正在切香肠，一边切香肠，一边叫我的两个侄儿前来，把香肠送进他们嘴里，全不理睬我。我四姐怒从心上起，把我背上，冲进厨房，抓几块从肩后递给我，再抓几块塞进自已嘴里就开跑。那大娘气得跺脚叫骂。你嚎叫吧，她已跑远了，把她无法。
总之，从童年到青年，到离家参军前，我的日常生活，都是四姐关心打理。她真的疼爱我，乐意为我奉献，劳心劳力，从没有过一句怨言。她是姐姐，但可以说，她代替了母亲的职能。
以上所述，都只是四姐对我在生活上的疼爱和关心，更重要的是，在我人生关键转折之际，四姐给我劝导，拨正航向，终身受益。那是 1948 年的事，我的某位哥、嫂，做事不公，我一气之下，怒不可遏，离家出走。那时国军正在城里招兵，我想，我已是十八、九岁的堂堂汉子，怎能受这种窝囊气！就冲出门去投军。四姐追了上来，说：“石老六，你等一下，我有话给你说，就是要走，也等我把话说了再走不迟”。当天我那气愤冲动的情势，是任何的人阻挡不了的，但，不是别人，是四姐在呼叫，我不能不听她的，她走到我前面，转身堵住了去路，她哭了，拉着我的手说：“你冷静点，不要这么冲起走！你这么走，正好遂了别人的心愿。你要忍下来，你师范还没毕业，毕业了，有工作了，就没气受了。你去当兵，现在是打仗缺人的时候，你看好多去当兵的，有去无回，你要听我的，我不准你去……”，她边哭边说，我也被说哭了，心软了，她拉着我回了家，后来才又回校读书。
如果当天不是有四姐的劝阻，我冲进城，冲进军营，后来会怎样呢？那时，国军有规定，高中以上学历入伍，至少也是少尉军官待遇，我可以“荣耀”一时，然后就去打内战，同共军拼命，一是被打死在战场上，连战死的地点和姓名都无人知晓，轻掷一生。二是侥幸活下来，当了俘虏，遣返回乡，解放后定为地主兼反革命份子，入了“另册”，受尽屈辱和欺凌，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感谢我的四姐，在我人生关键转折的时刻挽救了我，使我免受此二端悲惨遭遇。
解放后，四姐和一个身经百战转业军人结婚了，姐夫叫刘云五。 1953 年生了个女儿， 1957 年我转业回乡，在县城里教书，这时四姐的女儿四岁了。四姐说：“这孩子还没有取名字，叫‘刘大儿'（ r 化音），就等你回来给她取个名字”。我好感动，好高兴，凭着我读过的书，我想了想，《山海经》里说：“西方有石名黛”，是一种青色的美玉，供王母御用的；《红楼梦》的女主角林黛玉是美女也是才女。“刘大”的“大”字，与“黛玉”的“黛”字“ r 化”的音都是“大儿”。当时国内上映一部捷克影片《玛丽黛传》也有一个“黛”字，这影片很轰动。凭着这三者，我就给外甥女取名“刘黛”，“西方有石名黛”，这“黛”原是“石”生成的。我四姐姓石，叫石耀辉，那么，母亲姓石，女儿名黛，不正好应了“石”生成“黛”的意思吗？于是，就正式给外甥女命名“刘黛”，后来她上学读书，长大了，身份证上的名字，就都是“刘黛”，直至如今，已五十多岁，这名字是用一辈子，终身不变了。
从内心说，我也不是没有良心，知恩不报的人，可是，我终身最大的伤痛，就是对我四姐大恩未报，她是在穷困中离开人世的。众所周知的原因，中国六、七十年代，是缺衣缺食的，四姐在农村受穷，我在城里教书同样受穷，粮食每月只有十九斤，还要返还一斤“爱国粮”给国家，工资每月只有二、三十元，还要养活孩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甚至我四姐在重病住医院时，我也身不由已，无能为力出钱给她治病，眼看着她在穷苦中离去，这是我最大的伤痛，最深的愧疚。
在二十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穷困的时期，四姐爱我之心不变，逢时过节，总要派刘黛接我或我的一家四口去她家小住，吃上几顿饱饭，虽然是茅粮茅食，吃饱也就是很大的享受了。她家宽裕吗？有吃吗？不是，是她口中不吃肚中挪，平时节省下来，让我等去吃饱的。这种姐弟之情，爱弟之心，实在是难能可贵了。可是，我四姐死时，我只有抚尸痛哭，送她上山，如此而已，我对她的报答，只有一句空话：“四姐，我永远怀念你！我今年八十岁了，在我的一生中，思念得最多的人就是你”！
四姐对我这么好，可能她前生欠了我的，今生用亲情、用爱心来还赐我。而我这一生欠四姐的就太多了，唯有抱恨终天，只有待来生去报偿了。佛祖啊，你说的轮回是真的吗？我真希望有轮回，有来生，能报我四姐的大恩于万一，以洗涤我的伤痛和愧疚。
四姐对我的钟爱，是一根接力棒。她离人世而去了，可她的女婿罗长江，女儿刘黛，外孙罗钢，罗镜，都接过四姐对我的爱心，把我作为他们的亲人、老人来人供俸孝敬，更有甚者，罗钢之妻鲍维娜，这位城市白领丽人，加入这接力跑的行列，接纳、孝敬我这个老人。享受四姐手泽遗爱，更增加了我对四姐的思念和愧疚，有何德能该来享受这本该四姐享的福呢？
说到四姐本该享的福，有一段罗钢儿时的生活回忆该书一笔。罗钢诞生是在四姐家里，一生下来，作为外婆的四姐，就和天底下的外婆一样，疼爱外孙，一直由她带大。从婴儿时起，就和外婆睡一张床，晚上哭了，抱去吃奶，吃饱了仍抱回来睡。四姐说，怕刘黛年轻瞌睡大，压死了娃儿还不晓得。于是拉撒吃喝洗换都是她亲自打理。罗钢三、四岁了，成天只围着外婆转。一天，小罗钢突发奇想，对他外说：“外婆，我长大了要好好读书，我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想你了，我就开飞机来接你”！我四姐听了这话，可开心啦！刘黛出门回来，她把这话转告给她，并说：“你这娃儿有志向，有孝心，人看自小，马看蹄爪，他说这话将来要兑现的。我看不到了，享不到这个福了，你好好培养教育他，将来有你的福享”。事隔二十年后，罗钢大学毕业，在大城市拼博几年后，成了一家国内知名企业的部门经理，中层干部了，坐飞机是常事，如果她外婆还在世，接她出来坐飞机到全国旅游，已不是什么事了。我的四姐虽一生穷苦，但却是带着美丽的憧憬去天国的。罗钢的孝心也真好，每年春节、清明，从没忘记去给外婆扫墓，并且总是为外婆没坐到飞机为遗憾。至于我四姐小的个外孙罗镜，长到十八岁后，参军保卫祖国，驻地上海，已服役两年了，也同样的时常怀念他慈祥的外婆。
四姐，你女（婿）孝孙贤，你带走的美丽的憧憬是实现了的，你有一个幸福的家庭，争气的子孙，你在天国一定很欣慰，你审视着你的子孙后代，你在微笑了吧！
（ 2008 年 3 月 16 日于成都天府名居）
闲话私生子
私生子本人没有罪过。罪过在于不负责任的父母亲，尤其是父亲。
私生子在人前抬不起头，被人讥诮、嘲弄，冷眼，这太委屈私生子了。我寄语天下的私生了们，不要自卑，抬起头来，挺起胸膛。你应当向人们表明：我也是人，同是夏娃、亚当的后代，应该享有同等人权。作为私生子，“亦宜自谋，不宜妄自菲薄”，发奋图强，活出个人样来。其实私生子中，倒是有好些个了不起的杰出人物。
先说本国的私生子：《孟子·藤文公章句上》：“后稷教民稼穑，树艺五谷，五谷熟而民人育”。后稷教老百姓种庄稼，百姓才有饭吃，才能生活、生存下来，繁衍后代，你看后稷的功劳有多大。既是农业部长，又是袁隆平式的农业科学家，值得敬重。后稷是谁？是唐虞盛世时舜帝的农官，姓姬。周朝时周公制礼乐，奉宗庙，尊后稷为始祖。其实，这个了不起的后稷就是个私生子。《诗经·大雅·生民》载：“厥初生民，时为姜嫄。生民如何，克禋克祀。以弗无子，履帝武敏。攸介攸止，载震载夙，载生载育，时维后稷”。其中“履帝武敏”一句是关键。“履”踏也。“帝”上帝，天神也。“武”踪迹也。“敏”很大的脚大拇趾印记。是说后稷的母亲姜嫄走路，踏上一个很大的大趾拇脚印就怀孕了，就生了后稷。这当然不科学，那有不通过性交能怀孕生子的，可知后稷是私生子。但作为周朝的始祖，不能不要面子，于是《诗经》就造出这个神话来。到了清朝，蒲松龄受此神话的启发，在《聊斋》里写了篇《苏仙》，说郴州有个姓苏的女子下河洗衣，见一络青苔，围绕一块石头飘浮，不觉心动，就有了孕，生下孩子，七岁后成了龙，后来苏女也成了仙。这是小说，可以瞎编的。不管那么多，总之，后稷这个私生子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孔子是“圣人”，其实“圣人”是他自己奋斗出来的，孔老先生也是一个私生子。请看《史记·孔子世家》：“孔子生鲁昌平乡鄹邑。其先宋人也，曰孔防叔。防叔生伯夏，伯夏生叔梁纥。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不消阐述，说得很明白了。私生子怎么了？只要自己行端坐正，学识渊博，思想深刻，不就可以当圣人了！
再说洋人，耶稣生在什么地方？在一间马厩的马槽里。为什么？圣母玛丽亚没有结婚，据说是同天上的神上帝有约会怀孕生下的，家里容不得在家正产，只好去马槽里生了。此事在圣经《新约》、《旧约》里都有明白记载。也是神话，中国外国，灵犀一点通，和中国的后稷诞生的神话不谋而合。耶稣，就是西方的圣人，他管的范围，要比孔子管的精神领地宽广得多。一个是东方圣人，一个是西方圣人。不管他“家庭出身，阶级成份”如何，总之是伟大。
两百年前的北美洲，还是大英帝国的殖民地。在这块大地上，出了个伟人名叫华盛顿。他不服英国殖民统治，带领美洲人起来造反，发动一场独立战争，把英国人撵跑了，成立了美利坚合众国，为了纪念这位开国伟人——国父，美国首都就叫华盛顿。华盛顿何许人也？他的母亲是妓女，到底谁是他父亲，她母亲实在心中无底。按说，妓女的儿子，比一般的私生子还要低人一等，可华盛顿不信邪，他敢作敢为，功垂不朽，成为美国人的骄傲和象征，他的伟大形象，在全世界无与伦比。你说说，妓女私生子怎么了？你能不敬仰他吗？
这是我看过的一本有关华盛顿的传记体的书上讲的，书名记不得了，手边又无资料可查，总之不是杜撰出来的。那么伟大的人物，我不敢，也没有必要去造谣中伤他。
还有一个德国的阿道夫·希特勒，也是一个私生子。这家伙很狡猾，他的自传《我的奋斗》第一章《我的家庭》，一开头是这样写的：“我幸运地生长在莱茵河边的普勃诺镇上，这市镇太美了，而且正当是两个日尔曼帝国的交接之处，天生给我一个奋斗的机会”。然后，笔锋一转，就一直写他的“奋斗”，绝口不提他的家庭情况，甚至没有一句提到他母亲的话。尽管如此，人们还是知道他是一个私生子－－世界上罪恶最大的私生子，他给人类带来了一场空前的大劫难，是个最大的大坏蛋。
无独有偶，中国也出了一个“伟大的私生子”，他就是焚书坑儒的秦始皇。他名义上的父亲是秦庄襄王，名叫“子楚”，是秦昭王的儿子，被送到赵国做“人质”，赵国大资本家吕不韦看好他，认为“此奇货可居”，就把已经怀孕的爱姬献给他，后来子楚回国当太子，吕不韦随去秦国，昭王死后，子楚即位，是为秦庄襄王。赵姬生下儿子名“政”，立为太子，庄襄王死后，“政”当了皇帝，是为秦始皇。这时，吕不韦做了相国，“秦王年少，太后窃时时私通吕不韦”。后来，“吕不韦自度稍侵，恐诛，乃饮鸩而死”。秦始皇是私生子，是司马迁《史记》中“吕不韦列传第二十五》写得明白无误的。秦始皇也曾给中国带来过一场大劫难。
说来也怪，“圣人”中，西方的耶稣，东方的孔子，一样是私生子。大坏蛋中，西方的希特勒，东方的秦始皇也一样是私生子。晋朝枭雄、权奸桓温说过：“大丈夫不能流芳百世，亦当遗臭万年。”“遗臭万年”诚然是大大的坏事，但也并非容易做到的，只有秦始皇、希特勒这两个最坏的私生子做到了。
因为时下未婚先孕先育的太多了，应与关注。闲暇写此几笔，以勉励天下私生子自奋自发，只要有所作为，私生子亦不必自以为耻。你去耻他则甚？关你什么事？应该耻的是你的父母，特别是那卑劣怯懦的父亲。
不幸的是在这些卑劣怯懦的父亲里，有一位伟人，那就是德国犹太人卡尔·马克思，这个名字使你受惊了吧！这是在《读者》 2008 年第 12 期的《人所具有的我都具有》这篇文章披露的，作者名叫赵刚。文章说马克思夫人燕妮在她的自传里指出了马克思和保姆海伦·德穆特私通，生了一个孩子，马克思为保住名节，要求恩格斯替他顶黑锅，恩格斯真够哥们，承认孩子是他的，“因此，使马克思免获家庭窘困和冲突”。文章还说：“老马义正词严地痛斥：资产者装得道貌岸然，然而，却以互相诱奸妻子为最大的享乐，言犹在耳，墨迹未干，便做出这等事，确实让无产阶级颜面扫地”。
还有一位中国伟人的口头禅：“我不是圣人”，这话轻松浪漫而幽默，充满诗人气质。有了这句话，就可以去做他快乐的事而不必负什么责任。 伟人的行为，正如电视广告七匹狼西服里所说的那句话“男人，不止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