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杂录》回响3-3

别样的人生

——有感于《布衣杂录》

肖 燕

收到老师寄来的书，是一个晴朗的午后，不是很忙，也很安静，秋日的阳光穿过玻璃窗照射到屋内，很温暖。我有些迫不及待，迅速打开包裹，匆匆浏览了一下，纸质很好，印刷也很精美，图文并茂，这是我对书的初步印象。

晚上，躺在床上，细细品读，视线在文字中穿行，思绪也随着飞扬。那充满谐趣的文字把我带回到久远的学生时代，令人忍俊不禁，笑出了泪花，那个充满朝气与梦想的少年时代啊，仿佛就在昨天；那些自然古朴令人充满无限遐思的根雕艺术领我走进了一个魅力无穷的乐园，那一朵朵典雅素朴的松花惹人感叹，感叹一个古稀老人不灭的想象力和创作激情；当我随着镜头穿越太平洋上空，欣赏美国如画的风光和诗意的生活时，我看到更多的是一个中国老人豁达的心胸、开明的生活态度和一颗宽厚仁爱的赤子之心。那一篇篇充满哲思的短文，让人沉思，它依然启迪着今天已进不惑的我们。

时间虽然已经久远，许多的记忆早已模糊，但一些片段依然清晰如昨。一次数学课上，我偷看课外书，是莫泊桑的《羊脂球》，因为所有的内容我都已经预习，你两次提问，我回答均正确，我没意识到其实你早已知道我在开小差，提问不过是给我警告，事不过三，当第三次提问，尽管我仍然回答正确，你还是狠狠批评了我，言辞之严厉激烈，在我上学以来应该是首次，我觉得很委屈，很没有面子，自尊心受不了，泪流满面，放学后也迟迟不回家，我认为是老师上课的节奏太慢，在弄懂问题的前提下开开小差理所当然，所以拒不认错，几天都不理你。一个清晨，朝会课后，我独自一人站在教室外面的廊檐下发呆，老师过来给我道歉，那语重心肠的话语令我至今依然热泪盈眶，你说，你一直都很看好我，对我期望很高，正因如此，所以才那么严厉，但都是为了我好，希望我能理解，只是方法欠妥，请我原谅。刹那间，一种复杂的情绪溢满心间：有感动，感动于老师的宽容大度；有欣喜，因为被老师关注和重视；有愧疚，因为自己的无礼、无知与狭隘。在以后的岁月中，当我也为人师为人母，在为人处事中，这一幕常常会浮现在眼前，它影响着我今天的行为。

我还记得毕业时，你给我的留言，大意如此：性格豁达开朗，有些不拘小节，如果适当注意，你的路会很宽 .... ，寥寥数语，胜千言。还有那些读书课，你给我们朗读的那一篇篇充满哲理引人入胜的短文故事，它取代了那枯燥乏味古板的说教，尤其是今天，我也做了母亲，当我不由自主回忆儿时的情景，发现存留于记忆之中，那些较为深刻的道理与印象无不是通过读书和大人的言传身教所获得。

还有那年春节，我们同学本来相约去你家聚会，结果你被迫早一步飞去美国了，但我们还是想办法打开了你家大门，然后将你们准备过春节的腊肉、香肠等美味佳肴扫荡一空，十几个人啦，你们那点东西哪儿经得起我们的折腾，由于不知道粉丝事先要剪断，结果一盆粉丝被陶玉德一筷子就席卷而去，弄得大家唏嘘不已，那是我的杰作，如今想起来，还那么好玩，不过，从此以后，我是彻底记住了，做粉丝时，记得一定要先将粉丝剪断。你在书中提到的你独创的猪儿粑椒盐芝麻馅配方我已经记下，准备有时间做做，今天我就准备做做豆腐丸子，好久都没有吃到了，嘴馋了。

有趣的事太多，因为你的用心，我们的班级才能如此的团结，唯其如此，在毕业这么多年以后，即便大家早已各奔东西、所处环境千差万别、平日也疏于联系，但相聚时依然那么亲切自然……

合上书本，依然不能入眠。当我们在不断感叹光阴似箭、流年无情、行将老去时，在一个七旬老人身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的暮气；当我们不断牢骚满怀：物质世界、追名逐利、信仰缺失、生活无趣时，我却看到一个不断追逐梦想并且美梦成真的故事。人的一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修行的过程，人生就如大浪淘沙，哪朝哪代都一样，重要的在于你能否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能遇到一个好老师，是多么的幸运。我很庆幸，当所有的人都在关注分数的时候，我的老师，同时也教给了我们一种对待生活的态度，并将一生受益，那就是尊重他人、顺其自然，唯有走出封闭、才能走向超越。

谢谢您，永远的恩师！

2011-11-22 周六 天气晴好

肖燕于北京蜗居